河堤惊现钓鱼碟无命引出幕后。手
孟婆挥舞着手中的汤勺,又从人群中挤了出去。挤出人群时,孟婆还时不时回头看向那对苦命的师兄妹,她不仅时不时回头看,还摆出摇头的动作,让人看了这小老太太的动作,好像是对什么事情感到可惜或是惋惜。挤出人群的孟婆,挥舞着手中的汤勺,看着我与阎王、菩萨三人离去的背影,朝着我们三人所在的方向奔跑过来。
我与菩萨、阎王三人一路并无任何话语交流,只是阎王一个劲耷拉着脑袋直摇头,嘴里还嘟囔着“东瀛人”“阴阳师”等等词汇。在往回走的这一路,我只觉得昏昏沉沉,便跟随着菩萨、阎王回到了阎王殿。
就在快进入阎王殿大门口时,我一直拽着的杨将军残魂,却似乎很不愿意接近这阎王殿,拼命想将我拽着他的手甩开。见他有此动作,我便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臂,示意他不要紧张,一切有我。听了我的话,他想要挣脱我的手的动作停了下来,便随我进入了阎王殿。
阎王坐回了宝座,而菩萨却站在平时判官办公所坐的位置。阎王坐在宝座上,看着我拽着那无头的残魂走进大殿,并未做出任何举动。走进大殿的我,只是眼盯着阎王,并未对他做出任何动作,我只是面对着地藏王菩萨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鞠躬礼。跟在我身旁的杨将军魂魄,见我对地藏王菩萨做出双手合十、鞠躬的动作,也学着我做了同样的动作。我见菩萨没有任何肢体动作,便不做任何打扰,拽着杨将军走到了大殿门口的盘龙柱边席地而坐。
当我们坐在地上,那无头的杨将军便对我感到十分困惑,就听他小声细语地问我:“你为何如此年轻,又不像是身患大病,却来到了地府,还能和阎王、地藏王菩萨这样的人物搭上话?并且看你的言谈举止,似乎身份并不低于这二人。”
对于杨将军的这些疑问,我没有直截了当解答他的困惑,只是用手轻轻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。杨将军看了我的动作,没有急于追问,只是看向我,直接转移话题问道:“现在中国解放了没有?人们的生活如何?”等等相关问题。
我面对着这无头的杨将军回答道:“在1949年10月1日那天,新中国正式成立,向全世界展示了自身的力量。”
没有头颅的杨将军听了我的讲述,竟做出一个抱头痛哭的动作。我看着坐在对面的无头将军,顺势觉得热泪涌出了眼眶,接着我用手擦拭了自己的眼睛,继续对杨将军讲述道:“现在中国人民基本上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,全国上下百分之八九十的家庭都能买得起小轿车。如今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彰显地主般的霸道行径。”
说完这一点,我又继续讲述当下的社会:“西南地区拐卖妇女儿童的行为,都已纳入国家法典,并将此等行为判定为重罪。我还将解放后执掌过国家重要领导职位的领导人,也一一向无头的杨将军做了简要讲述。原本我心里想着将解放后的所有事情,都详细讲给这位民族英雄听,可我本身并不擅长记诵这些历史,能讲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,暗自夸赞自己竟能说出这么多中国历史发展的情况,同时也在内心中悔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文化知识。但我又不能编谎话欺骗一位为人民丢掉头颅的民族英雄,讲着讲着,我自己也哽咽起来,停止了讲述。”
此时我在想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:没有头颅的杨将军,既没有听力、嗅觉,更没有视觉,他是如何发现我在河岸边遇到麻烦,又如何一枪将那妖娆的东瀛女子之子一枪爆头,却没伤到我分毫的?眼前这个无头鬼魂,真的是东北抗联牺牲的杨将军吗?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疑问,可我没有判官那样随时调取生死簿的能力,只好不再继续讲述任何关于中国发展的历史。我暗自庆幸,好在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这无头灵魂。
就在这时,孟婆拎着汤勺走进了阎王殿。一进殿,孟婆就看到坐在地上的我,当即举起百年没有刷洗的汤勺,指着我劈头盖脸一顿骂,责怪我没有等她,把她一个人丢在后面。那凑到面前的汤勺,刺鼻的气味让我的肠胃在肚子里翻江倒海,最终我捂着鼻子和嘴,迅速起身向着大殿外飞奔而去。
跑到大殿门口时,我竟与谢必安、范无救撞了个正着,还把神兽谛听压在了身下,谛听成了我们的垫子,被压得直喘粗气。我肠胃依旧翻滚,来不及多想便迅速从地上爬起,顾不上还躺在地上的谢必安、范无救和谛听,继续捂着嘴向外跑。不明所以的牛头马面,见谢必安、范无救、谛听三人跟着我向外跑,判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便一同跟了上来。
我跑到一处坑洼地不停呕吐,跟上来的判官、牛头马面三人蹲在我旁边。判官开口问我发生了什么,我便将自己心里的顾虑告诉了众人,要求判官帮忙查询那个无头灵魂的资料,同时对黑白无常使了个眼色,让他们暗中调查无头灵魂的一切信息,并一再嘱咐众人一定要秘密进行,不能节外生枝。等众人围拢过来,我低声说道:“大家今天也看到了,这件事不单单是针对我,其中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说到“秘密”二字,我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,转头对牛头马面说道:“还请二位暗地里查询,为何有阴阳师跑到我地府来?若二位前往相关办公处,不妨到东瀛国边界地区打探一下消息。”接着我走到谛听身边,抚摸着它柔软光滑的绒毛,对它说道:“还麻烦你平时多留意那个无头灵魂的一举一动,若他对我地府有任何歹意,马上将他控制起来,不能让他脱离地府的管辖范围。”谛听在我身上蹭了蹭,表示明白我的意思。我们几人所说的事,没有一个人知道全部内容,都是我单独与每个人交代的。
原来川岛美智子的师兄原名叫梁玉春子君,而安瑞的师傅竟是梁玉春子君妈妈的情人,也是梁玉春子君的亲爹。而这梁玉春子君的爹,又和川岛美智子有着不可描述的复杂关系——按中国人的辈分论,梁玉春子君的爹应该叫川岛美智子为小姑姑。妈的,东洋浪人性开放,造就了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网。
经过一番秘密交代后,众人有条不紊地返回阎王殿向阎王交差汇报。最先回到阎王殿的是黑白无常、牛头马面、谛听和判官一行六人。我捂着肚子、捏着鼻子,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,跟在六人后面不急不忙地往回走,脑海中却不断琢磨:为何那无头灵魂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我身边,还不惜卷入事件中来帮我解围?这个无头灵魂体,一定蕴藏着很大的秘密。我暗自庆幸,即便在呕吐时,也能将如此周密的计划安排到位,但心里又有些担忧:若是这无头灵魂是针对地府改革计划而来,那是谁将改革计划透露出去的?一直以来,我并未向任何人宣扬过地府改革开放的计划。
刚走进阎王殿,就看到牛头、马面、黑白无常等人站在大厅中央夸夸其谈,讲到关键处还配合着表演示范当时的场面。牛头一脚把范无救踹得满大厅乱飘,一旁的判官半捂着嘴,手指着乱飘的范无救,示意他表演得丝毫不差。就在这“精彩”的表演中,谛听突然走到人群身边参与进来,只见它飞身一跃,将乱飘的范无救按在脚下。范无救从谛听脚下爬起,甩动着锁魂勾,在马面的安排下简单划分了每个人的位置,随后用锁魂勾套在了牛头的牛角上。牛头则张开四指,平稳地趴在地上,马面接过锁魂勾的另一头,时而将锁链全部收入掌中,时而又将锁链全部抛出,二人的配合就犹如马面在玩溜溜球。众人都站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,马面握着“牛头溜溜球”往远处退去,让出锁链的长度,随后顺势将牛头向众人所在的位置抛去。这一瞬间,牛头扮演的“溜溜球”眨眼间就将指定位置的人撞击飞了出去,被撞的人在阎王殿中四下飞舞。
众人见阎王面露不悦,识趣地收住了表演。阎王拍着宝座扶手说道:“好!好!你们竟能在混战中揣摩出如此有杀伤力的招式,还能将队友的兵器加以利用,实在让本王感到欣慰与骄傲!”阎王话音刚落,地藏王菩萨也表示赞同:“一根筷子容易断,一把筷子难折断。”我走到阎王身边,示意他后天有事相商,又来到菩萨身边,小声示意他一同前往后堂议事。
来到后堂客厅,我让阎王屏退了屋内所有侍从鬼魂,随后将心中的担忧以及无头灵魂的事情告诉了菩萨与阎王,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着项目融资计划的纸张递给阎王,要求他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。阎王打断我的话,略有担忧地说道:“无命,你刚刚还说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,为何现在又要大肆宣扬?难道我们不先把走漏风声的人揪出来吗?”我对着阎王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此时地藏王菩萨也对我前后矛盾的做法感到不解。我急忙解释道:“既然计划已经泄露,我们不如将计就计,直接引出幕后之人,这样也能让我们日后的项目启动与后期发展建设都有条不紊地进行。”得到菩萨与阎王的认可后,我们三人又回到了阎王大殿。
众人见我们回来,范无救使劲抖搂着自己的肥裤裆。就在我与阎王疑惑不解时,竟从他的裤裆里掉出一个灵魂。这灵魂漂浮在半空中,我紧盯着它,阎王猛地抓起案上的惊堂木“啪”地拍在桌上,吓得那灵魂差点从空中掉下来。阎王指着那鬼魂怒喝道:“速速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!”我站在一边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,心里暗想:连嘴都没有,让它交代个什么啊!那灵魂没有任何表达,反而范无救张口说道:“大人,这狗娘养的正是川岛美智子的师傅!”范无救紧接着说道:“大人你不知道,这东洋人的关系实在乱透了!我们抓住这老东西后,在河岸边对他进行了审讯,得知他叫梁玉春子君,是川岛美智子师兄的亲爹,而且川岛美智子还是这梁玉春子君的小姑姑!”
听了范无救的讲述,阎王听得脑门子嗡嗡作响,顺势将手中的惊堂木对着飘在空中的梁玉春子君抛了过去。那漂浮的老头急忙做出防御姿势,却还是被惊堂木压在了地上,暴露在外的手脚不停刨蹬,活像一只被掀翻的王八。趁此时机,我走到大殿中央,从怀里掏出地府改革开放企划书、羽绒子项目招商协议以及整体项目融资企划书,向众人一一讲解,并要求大家在短时间内将地府改革开放、融资招商的消息快速扩散出去。说完,我向阎王使了个眼色,又向众人鞠躬表示:“今天的事情已交代完毕,大家各自按岗位责任行事吧。”众人一听,纷纷跑出了大殿。
阎王殿中只剩下我、地藏王菩萨、判官,以及被压在惊堂木下的梁玉春子君。我走到角落,将躲在那里的无头灵魂拽了出来,对他说自己有很多事要处理,随后将他带到我的住处,嘱咐他不要乱跑,若是被巡查的阴差抓住,我也救不了他。由于这灵魂没有头颅,我无法观察他的表情与内心动向,只好将他留在屋内,自己转身走出房间。
晃晃悠悠间,我来到了孟婆的摊位,给她讲解什么是锚定营销模式。经过一番演示讲解,孟婆总算弄清了锚定模式中“锚”与“定”的含义。就在这时,一条盔甲鱼走了过来,对着孟婆说道:“你岁数太大了,应该下岗回家抱孙子了。”盔甲鱼转头向我抱拳行礼:“大人,这都是小的该做的。”跟随在盔甲鱼后面的还有一条昆明鱼,它“咕咚”一声跪在地上,向我拜谢道:“大人请放心,孟老的摊位由我们守候,我们定会全心全意协助孟老的工作。”我对它们的支持表示感谢后,与孟婆打了个招呼,便转身沿着河堤勘察。
一路上,我发现有一条个头很小的盔甲鱼一直跟在我身后,它解释说这是为了保护我的周全,不会打扰我。巡视中,我发现忘川河边有一个人在钓鱼,走近后才看清,水流急缓之处竟有十几位钓鱼人。这些人统一身穿黑色衣裤,头顶宽大帽檐的黑帽子,看起来像农民种地时戴的遮阳凉帽。我把观察到的情景记在脑海中,便回到河堤上,顺着奈何桥来到了河堤的另一岸,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前几日东瀛人砍杀我的地方。我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,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我唤醒,抬头一看,竟是黑白无常二人。
二人诉说着是按我的安排巡视河堤,没想到他们的行动力如此干脆利落。在我的表扬下,谢必安惭愧地摇着头说道:“我二人只是巡视河底与修缮河堤,相比牛头马面二人的工作量,要轻松得多。”黑白无常简要汇报了工作情况,我也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。跟随在我身边的小盔甲鱼站到桥边,为黑白无常指点我发现黑衣钓鱼人的位置,它一边指点一边大声喊道:“就是那里!”见黑白无常一脸茫然,盔甲鱼急得“扑通”一声跳进忘川河,探着脑袋对着黑白无常大喊:“盯着我!”我急忙拦住它,不是害怕它出事,而是担心它打草惊蛇。盔甲鱼很听话,从水里爬出来跑回我身边。
我示意黑白无常,以及他们所率领的用于修缮河堤的阴兵一同跟在我身后。此时的我威风八面,所有迎面而来的魂魄都主动跪地相迎。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群钓鱼人的所在之处,他们转头看到我,纷纷顺手将手中的鱼竿丢进忘川河,动作麻利地来到我面前,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:“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。”这口音我似乎不久前听过,却一时想不起来,便挠着头回头看向身后的黑白无常和盔甲鱼。盔甲鱼双手一摊,摇晃着鱼脑袋表示一无所知,谢必安与范无救也对我相视一笑。
就在我转回头的瞬间,一个黑洞洞的物体以极速旋转的方式向我的面部撞来。我迅速做出下蹲反应,刚好与对面人的裆部形成平行线,对方一记直拳狠狠击打在自己的裤裆上。我趁机变换手势,将原本握拳的手极速展开,身子随着重心向前一探,狠狠抓住了两个圆溜的物体,随后猛地起身,对面的人被我的力量拽得仰躺在地上,嘴里叽里呱啦地用蹩脚的中文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你们华夏人太缺德了,竟然用此等阴狠毒辣的招式!”
看着躺在地上的人,我瞬间唤醒了记忆——这不是那个**阳师的大师兄吗?我回头看了看黑白无常二人,谢必安高举着哭丧棒,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,范无救晃着勾魂锁骂道:“你他娘的还敢出现!原想着你小子命挺大,有高人用血雾为你掩护逃生,没想到你这小崽子不学好,今天还敢来!”范无救话音未落,躺在地上的男子一个驴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,对着我们一群人冷冷发笑:“那天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你们,今天可就不同了,任凭你们有多少兵卒,都要葬身于此!”
东瀛人果然擅长偷袭,他趁我不备,从腰中抽出短刀,对着我的脖颈横向砍来。一时间,跟随队伍的阴兵呼啦一下围了上去,这支足足有一千人的阴兵队伍,气势倒是挺唬人,可面对对方十几位黑衣人,竟一个照面就全都倒地不起了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阵马叫声传来,夹杂着呼喊:“大人莫慌,俺牛头马面来也!”紧接着,马面喊道:“敢伤害大人,看我一镖!”一个黑色如同粘豆包大小的物体呼啸着从我耳后飞过,精准击中了对面男子的脸。我睁眼一看,对方原本黑溜溜的眼睛,此时竟被一个发黑且掺杂着棕绿色的物体嵌了进去,男子突然大叫:“哎呀妈呀,辣眼睛!”
马面随后又嗖嗖丢出数枚暗器,剩余的黑衣人一个个眼睛都被嵌进了黑棕绿色物体,纷纷喊叫着:“太辣眼睛了!”此时,牛头马面所率领的阴兵迅速掏出锁链,将所有黑衣人一个个捆绑好,串成一串,由小队长牵引着绳头儿打头阵赶往阎王殿,我则领着黑白无常、牛头马面以及那条盔甲鱼压阵。
路过孟婆的摊位时,孟婆开玩笑地说道:“大人今天没少抓‘鱼’,可别忘了给老婆子留一口汤喝啊!”我明白孟婆的意思,她不过是想邀功请赏,便笑着说道: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份。”
一众人回到阎王殿,阎王见我出去一趟竟带回一大堆黑衣人,面露喜色。我快步走到阎王面前,拽掉为首黑衣人的黑色帽子,将他窝藏在脑后的避雷针发髻露了出来,回头与阎王对视一眼后,我将那黑衣人一脚踹到大殿中央,又把那个被我捏碎蛋蛋的男子拽到阎王身边,说道:“大人可还记得这个男子?”阎王低头瞅了瞅他,冷声道:“你小子是想活还是想死?”说着,他又指着那一串黑衣人:“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?想活就老实交代!”随即阎王又压低声音说道:“若想活,你们每人上交10亿兆日元,本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上天有好生之德嘛。”
这群黑衣人听有活路,一个个顺势趴在地上,学着狗叫爬行,对着阎王表示同意他开出的价码。阎王又多了个心眼,说道:“我可以放你们一个人回去筹集资金,两日内必须把资金上交到位,不然定将你们一个个扔入烈火地狱!”那个大师兄急忙向阎王保证:“小人愿意回去募集资金,两日内定将赎金落实到位,还望阎王大人言而有信!”阎王对他摆了摆手:“赶紧滚!”只见那大师兄的裤子早已掉到膝盖处,一边往大殿门外跑,一边从裤裆里不断流出水渍。
众人围在大殿中,相互吹捧今日的功绩,大殿顶棚竟不断有金砖宝物掉落。众阴差一边用嘴吸吮着手指,一边仰望着顶棚落下的金砖纸钱,兴奋不已。这时,眼神不好的孟婆走进了大殿,看到中央的元宝金条,顺势将手中的汤勺丢到一边,捧起地上的硕大金条就往一旁拖拽。不曾想,一根比她拖拽的金条还要粗大的金条从头顶极速落下,直直朝着孟婆砸去。孟婆顾不上手中的金条,转身就想跑,可无论她往哪边躲闪,那根硕大的金条都精准追着她的方位砸来。孟婆一不小心被自己拖拽的金条绊倒,与此同时,那根硕大的金条也朝着倒地的孟婆砸去,只听孟婆一声惨叫:“啊——!”





